上半场结束,两个人大男人的组合输了,扔了球拍给球童,弯着腰手扶着膝盖喘气,陆薄言这边却是从从容容。 沉默了片刻,陆薄言伸出手环住苏简安:“你别走。”
相较之下,苏简安只有忐忑。 陆薄言交代过苏简安单独住,徐伯给她安排了一间白色为主调的,温馨又干净的卧室,距离聂少东的房间不远。
下午陆薄言帮她收拾的日用品还在收纳篮里,苏简安一样一样拿出来,放到该放的地方,整个房间突然变得突兀起来。 可是,她这就要开始和陆薄言独处了吗?
但也只是一眼过后,陆薄言的目光就恢复了正常,仿佛她刚才那一霎的惊艳、悸动,都属于多余的表演。 几乎是同一时间,门外响起一道专业的女声:“韩小姐,你好。你的礼服已经做好了,你要试穿一下吗?”
“吃饭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做了大盘鸡和清蒸鱼,你要不要起来吃?” 陆薄言这才发现不对劲她的脸色太苍白了。
在她的印象中,陆薄言是不抽烟的。 苏简安脸色一变:“谁给她的?”
洛小夕拿过那支法国进口的红酒,替自己和苏亦承倒上:“苏总,我以后还要靠你多多照顾的,再敬你一杯。” 苏简安几乎要脱口而出说苏亦承。
他越是这样,洛小夕越是想玩火。 晚安,小怪兽。
苏简安哪里服气,翻过身瞪着陆薄言:“你才像虾米呢!” 阿may没想到洛小夕会这么直接,脸色僵了僵:“身为新人,就是要豁得出去,否则这个新人比雨后春笋还多的时代,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会红?!”
陆薄言把袋子送到苏简安面前,苏简安接过去,把搭配好的衣服一套一个袋子装好,整理地放到行李箱里,这才松了口气,站起来,突然看见陆薄言。 不过,她为什么把这些数字记得这么清楚?看来数学太好对数字太敏感也不是件好事啊……
酒精的缘故,她的双颊浮动着两抹诱人的酡红,像鲜红的玫瑰花瓣落到了牛奶池上,让她的小脸看起来更加的精致迷人,靠近一点,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果酒香气,带着奇异的魔力,让人晕眩,诱人一亲芳泽。 陆薄言很满意苏简安的逆来顺受,虽然不知道这头小怪兽能顺多久,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喝光了她盛的汤。
陆薄言“啪嗒”一声替她系上被她遗忘的安全带,笑得意味不明:“你确定你不会像今天早上一样吃醋?嗯?” 苏简安才不管过不过分呢,执着地维持着迷人的笑容看着陆薄言。
苏简安关了房间的灯:“晚安。” 进了房间,床单和被子一如既往的被苏简安睡得乱七八糟,有一只靠枕甚至掉到了地上,而她半压半盖着被子,睡得香甜。
陆薄言的眉头深深蹙着:“她关机了。” 他的目光投向苏简安,满是探究。
她从小就害怕吃药,暂住在她家的空房子里的那段时间,有一次她突然一个人跑来,十岁的小女孩,像深海里的鱼儿一样灵活,溜进他的房间躲到被窝里:“薄言哥哥,不要告诉我妈妈我在你这里哦。” 这些事情他做得自然而然,也从不和她多说,她粗线条,时间久了慢慢也会忽略不计,可现在一件一件地拼凑起来才发现,陆薄言竟然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事。
“当然!”说完怕陆薄言误会,苏简安又补了一句,“我好歹在家跟你练了两个晚上,就等着今晚呢。” “那就好。你们才刚结婚不久,他经常加班可不好。你们……”
苏简安摇摇头:“没事了。”又觉得意外,“你怎么知道我头晕?” “谢谢你送我过来。”苏简安下了车,又对陆薄言说,“你先回去吧,我待会自己打车走就可以。”
刚结婚的时候,陆薄言用那两个字警告自己、克制自己。 陆薄言把苏简安带进了一家临河的餐厅。
陆薄言要他去拿个冰袋。 一上车洛小夕就替苏简安系上了安全带:“忍一忍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